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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一场伤人伤己的欢爱，陈曦喘着气，在暮双体内释放出最后的精华。与平时的舒适畅快不同，此时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。他抽出身，倒在床上，不经意地转头，竟看到一双冷眼。

    暮双看着陈曦绞紧的眉，唇角一抹嘲弄的笑消散在夜里。她放平了呼吸，支着酸痛的腿起了身，拧开床头灯，找出备用药片。没有水，她也不甚在意，用力干咽着吞下。药片踉跄着滚过干哑的喉咙，磨的她有些微痛。

    灯光下，少女柔软的**白净如雪，微张的股间流出的珍珠色粘稠体液，顺着腿根一路而下，直至脚踝，最后融进脚下的地毯里。说不出的**。

    陈曦坐起身，双眸在这片昏暗里黑的看不出情绪。直到暮双拿纸准备擦去腿间的湿濡，他才沉默着走过去，取过暮双手中的纸，细细地帮她清理干净。

    他的手法很轻柔，更像是在呵护。暮双没有动，她低头直视着蹲在身前的陈曦，看他乌黑浓密的发，看的失了神。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，这真是他最爱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黏腻擦净后，陈曦把纸扔进纸篓，起身拉暮双去睡觉。一系列动作灵动连贯，只是不知为何，他竟不忍去看她的眼睛。那双铜铃大的眼像一个容器，里面盛满了他不想面对的情绪，譬如愤怒，譬如悲伤，譬如他最讨厌的失望。

    暮双僵着没动，陈曦转过身，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短促的白影。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这一巴掌来得极快，落在脸色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凭皮相，陈曦也算小白脸一个了，白净的左脸登时就红了一片，可见暮双力道之大。他并未作声，只是看着暮双，她低着头垂手而立，施力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。松散的长发罩住了半个她，却罩不住她的愤怒与悲伤。

    “早点睡吧。”陈曦叹了半口气，松开握住她的手。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甘愿受她这一巴掌，更没想到的是，挨了巴掌后，他竟觉得好过许多。

    也许是愧疚吧，强大到可以违背他一贯原则的愧疚。

    暮双缓缓抻开战栗的手指，复又一根根握紧。陈曦的温度还在手心徘徊，她竟然真的打了他，而他竟然真的不计较。可是为什么，完成了这件做梦都想干的事，心情依然没有半点转好。陈曦，真是她命里的劫。

    看着陈曦同样**的背，她蓦地冲到他面前，勾住他的脖子迫他弯下身，双唇紧紧贴了上去。

    一次极其失败的强吻。感受到她的生涩和急切，陈曦很快反客为主。他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舌关，巧妙地引导她，探索，交缠，吸吮。渐渐的，本是暧昧缠绵的吻变得激烈，两人急促地呼吸着，疯狂地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。比任何一次都要热情，比任何一次都要炽烈。暮双整个人完全浸在陈曦的味道里，如同溺水之人，拼命绝望地索取着能让她活命的空气。

    一吻结束，两人均已气息不稳。特别是暮双，若不是陈曦托住她，她只怕早已瘫倒在地。

    陈曦半是抱半是扶，把她固定在怀里。他知道暮双不会无缘无故吻他，定是有话要说。事实上，这是他们第一次深吻，第一次唾液的交换。没想到亲吻的感觉不坏，陈曦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暮双的背，助她平稳气息。嘴角不知何时已噙了一抹笑。

    “陈曦，我爱你。”暮双环着他精瘦的腰，在他胸口闷声而出。

    陈曦一滞，半晌，才安然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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