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,深沉得化不开。 云息庭独自站在房顶,迎风而立,夜风吹起他黑色头发。 白衣袅袅,笛声悠扬,诉说着一首名叫断肠的情诗。 尹孤晨跳至屋顶,同他并排站在一起:“吹了一个时辰了,可冷静些?” 笛声戛然而止,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捏住玉笛:“没有。” “我知道你无法原谅自己,小丫头失踪,我们都有责任,相信陶星河此时也睡不着。” 云息庭的自责与担心,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尽。 抬头仰望漆黑夜空,明月被阴霾遮住,混沌不堪。 “郁儿身陷囹圄,我却什么都不能做,甚至不知她身在何处,经历了怎样的遭遇。” 尹孤晨倒是没有他这么悲观:“小丫头伶俐,头脑转得快,她几次遇险都能顺利逃脱,相信她这次吉人自有天相,也能顺利逃出来。” 一听便是安慰人的话,这种把命运寄托在如算卦一般的祈祷上,云息庭无法做到。 两人无言,看着深邃的夜空。 偌大的涟殇教,只有四个人。 尹孤晨从腰间取出水囊递给他:“陶星河让我交给你的,平时喝点,他正在赶制毒烟,这屠苏酒中含有解药。” 结果水囊打开,酒香四溢,混杂着点点中药味,好闻得紧。 今朝有酒今朝醉,云息庭刚想灌上自己两口,下方传来烛一言的声音:“云教主,一言有事禀报。” 盖上屠苏酒的盖子,云息庭二人跳下屋顶,朝烛一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屋里说。” 懒得烧水沏茶,云息庭把屠苏倒入杯中,大家都喝上一些:“一言兄打探到什么?” “不是我打探到的,是赶来的烛九阴。”烛一言喝了口酒润喉,继续说,“他们赶至襄城时无意中发现,不明组织已在据襄城不足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,人数众多,各个身穿黑袍,和先前少女失踪案时抓到的歹人服装相似。” 这就可以证明,与曾出现在八皇子府邸的黑衣人有关。 被称作是主公,为保守秘密在宁都衙门屠杀自己人。 此时阴险歹毒之处可见非同寻常。 “其他烛九阴的人呢?”云息庭问道。 “烛二行带几个人留在营地附近打探,一部分还在县衙协助从各处调兵过来,郡主失踪是大事,衙门已经八百里加急禀告太子和陛下,派军前来助涟殇教抵抗外敌。” 来回奔波许是渴了,烛一言把杯中酒喝光,又倒了一杯白开水喝:“相信郡主是被这群人掠走,云教主,若援兵倒了,他们还未行动,我们是否主动发起进攻?” 云息庭点点头,已经安奈不住:“这是自然,救温郁要紧,既然发现他们行踪,我便走上一趟。” 烛一言惊讶片刻后,一想到云息庭的武功,瞬间点点头:“我随云教主一同去,那边还有几个烛九阴,必要时还有个照应。” “我也去,小丫头失踪,我也有责任。”尹孤晨也跟着站起来。 云息庭摇摇头:“不,你和赵林守着涟殇教,如果我们都走了,有敌人偷袭,凭赵林一人怕是顶不住。” 涟殇教不能没人看着,可尹孤晨又实在想去帮忙救出温郁。 只得攥紧拳头狠狠砸向桌子,叹了口气:“好吧,你们速战速决,若有什么危险,不要急于一时先撤回来再想办法。” 两人同时点头,云息庭刚想迈步,被烛一言拦住:“云教主,还是换上夜行衣方便些,你这白衣太显眼了。” 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