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无毒不丈夫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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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小宫女比他大一岁多些,名唤小太常,也是新入宫不久。长得弧眉团脸,一副喜庆相,讨人喜欢。

    奈何她伺候的主子是名久不得皇上恩宠的偏妃,平素火气极大,皆发泄在小太常身上,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,肚内咽满咸涩泪水。

    但宫苑内如她这般遭遇的比比皆是,根本不值得奇怪,自然也就没有人肯同情。这憋屈在肚里的泪水也就无人可诉,只能在夜半无人的时候自己哭给自己听。

    雷大郎因每日都要出寺院倾倒垃圾,提水搬柴,常常在寺院前那条宽不到三尺的小路上来回行走。时日长些,才见唯一可以搭言的便是这名叫小太常的小宫女。

    小太常想来必也有同感,是以当雷大郎见她拖着一捆比自身还重些的炭柴向回走时,立刻上前帮忙。小太常见了只是笑笑,并不拒绝。

    二人如此相识后,每日在路上遇到时便说些孩儿言语引以**。

    雷大郎见小太常的头脸也经常是肿的,眼中时刻汪着泪水,便问起缘由。

    小太常毕竟是女孩儿家,天生的羞怯心盛,初时还不肯说。但耐不住雷大郎一而再地追问,也是憋闷不住委屈,便抹着泪水一一如实讲述给雷大郎听。

    雷大郎才知她和自己的遭遇并无二致,也不隐瞒,将自己每日所忍受下的都讲了。小太常听罢又为他哭,二人逐日变得亲密起来。

    这样过了两年多,雷大郎年岁渐长,心中的仇恨也积累得越来越多。每逢那少和尚打骂他,已经慢慢学会虚目相向,暗咬唇齿。

    少和尚自然看得出他拧眉发狠的样子。但也是这么多年欺负他欺负的惯了,以为凭他孤弱胆量怎敢和自己斗?是以一任为之,毫不收敛。

    这一日早晨雷大郎正在厨下灶台前熬粥。

    少和尚晃悠进来,揭开锅盖看看,一脚便踢向雷大郎,口中同时骂道:“狗东西,这粥怎么如此稀薄?便都喝了也不会饱。不会多放些米吗?”

    雷大郎正撅在灶前添柴,头向火门,猛地受这一脚险些跌入其中,吓得尖声大叫。伸手摸时,光溜头皮上已经燎起一串水泡,连眉毛也一根都不剩下。

    少和尚还嫌不过瘾,进身又踹。

    可腿刚抬,忽觉被阉过的地方一凉,接着酥麻痛楚传遍全身,将他定在当地。

    低眼看时,见雷大郎手中握着那柄切菜的尖刀,正从自己的两腿之间,那个紧要地方刺入。刚叫一个痛字,已经长得和他一般粗壮的雷大郎立身掩住他口,反刀切在他的喉间,叫少和尚把哀鸣憋回在气管里,慢慢栽倒在灶台前。

    雷大郎手提鲜血淋漓的尖刀,蹲在少和尚的死尸旁喘了片刻,拿定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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