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谁为我多情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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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牛儿微微一笑,漫不经心地道:“我堂堂锦衣卫四品营主,杀几个团丁罢了,有什么大了不起?顶多一命偿他——”
霍震被他气得眼睛上翻,说不出话来。半晌才道:“你——你——且去我家里——寻着娘——带她走——这里一切由我承担就是。”
童牛儿却听得不耐烦,拨开他埋怨道:“休胡说。咱娘那么老的一把年纪,我怎照顾得来?她必又要整日嘟囔我,钱也不让赌,酒也不让喝,女人也不让嫖,便烦也烦死了,倒不如被一刀砍了痛快。还有嫂子和侄儿叫我如何安排?”
霍震一拳将他打个趔趄,恼道:“可此时你叫我如何救你?”
童牛儿摆手微笑道:“不需你为难,我自有办法。”走过俯在霍震耳边低语。
霍震听罢瞪大双目道:“可不是诳我?”童牛儿缩身道:“便吓死我我也不敢,咱娘知道了还不拿烧火棍打?我可受不得。”
霍震舒眉道:“知道就好。你若有闪失,年节时娘见不到你给她拜贺,必要伤心,你可忍得?”
童牛儿嘻嘻一笑,道:“自然不忍。”
霍震低叹一声,想说什么,嘴唇翕动几下,却又忍住。只在童牛儿肩头拍过,翻身上马,领众人去了。
剩童牛儿一个立在呼啸夜风之中看着他们渐行渐远,自觉得孤单无助。
其实他所说的办法只是银若雪而已。
银若雪睡得正香甜,被他惊起,自然老大的不乐意,半睁惺忪双眼系着锦丝睡袍的带子道:“又来烦我?找打吗?”
童牛儿也不须让,自在正厅的椅上落座,端过新上的浓茶,顾不得热气扑面,几口饮干,然后抹唇道:“老婆你就要守寡了。”
银若雪被他这句没来由的话弄得莫名,道:“守什么寡?”
童牛儿有心逗弄,道:“你若守寡,自然便是你相公我要没命了。”
银若雪在他对面端庄落座,拢起双手道:“怎样没命?”童牛儿道:“有人要杀我。”
银若雪嗤地一笑,道:“问天底下哪个有这大胆量,敢杀我东厂的人?活得不耐烦了吗?”童牛儿故意沉吟片刻,道:“若是魏忠贤要杀我呢?”
银若雪被吓得身体一震,脸色骤变,道:“他为何要杀你?”童牛儿便将这一晚发生的事捡能听的说了。
银若雪眯着双目半晌无语。临了道:“你既然将他的孙儿杀了,便拜在他尊前认他做爷爷罢了。他有你这样无赖的孙儿必欢喜得紧,怕要大大地封赏你的官职呢,岂不是因祸得福?”
童牛儿却将手在案上重重地一拍,恼道:“休拿言语戏弄我。拜他做爷爷?怕我祖宗都要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把我干掉不可。”
银若雪冷眼瞧他片刻,打个哈欠,讥道:“好不要脸。这世间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做魏忠贤的儿孙而不得逞,你却如此地卖乖。”
童牛儿摆手道:“你懂什么?为恶也要有个限度,不然岂得好死?那魏忠贤混得连屌都没了,有什么资格当我爷爷?你不是想我像他一样吧?若如此来日你守的可是活寡了。”
银若雪笑着拍打他,道:“休胡说。”站起舒展着腰身道:“你们男人的是非我不懂,不与你纠缠了。”便向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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