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救人水火难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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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刚进赛天仙的房间,见赛天仙和霍敏英皆从里间慌张奔出。

    赛天仙哑着嗓子道:“相公不好了,祸事临头了。”童牛儿摆手道:“惊慌什么?天又不曾塌。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见他如此,赛天仙倒也镇静下来。一边帮童牛儿脱衣一边道:“今儿个白日你的五将军带了大批人马闯进来,不由分说,先就把林姑娘和白姑娘给抓了。”

    童牛儿停身道:“抓往哪里?”赛天仙道:“就在隔壁房间里分别关押着。”童牛儿道:“抓她两个作什么?”

    赛天仙帮小丫头伺候着童牛儿洗漱,道:“我也不清楚。那门前皆有锦衣卫守着,凶神恶煞似的,任谁也靠不得前。只听送饭的妈妈说她两个手脚皆被绑在床柱子上,想动一下都难,吃饭须有人喂才好。”

    童牛儿坐在床侧,半闭着眼睛思量,心里已明白银若雪的三分用意,不禁暗恨她用心歹毒。

    春香院自开张到今日已历十余年,三千多个日夜,却从不曾有过今日这般喜庆热闹。

    大门张灯,二门结彩,里里外外、上上下下皆被红绸绿锦包束起来,映着百多盏头号红灯笼的灿烂光芒,倒似结亲的府邸一般。

    门前两班吹鼓手轮番吹打,声震窗瓦,引得三、五里地以外的人都闻声赶来瞧,把一条原本就游车走马,热闹到不堪的大街拥挤得连风丝也透不过去。

    众人正驻足围观,听一头响起吆喝声:“闪道——闪道——五将军驾到——”众人拥挤得愈加厉害,同时如待宰的鸭鹅似地伸长了脖颈向来路上张望。

    见当头十数匹健硕西凉大马上是身穿瘆人的大红色飞鱼锦服,手抓锦绒御制绣春刀的锦衣卫,各个面色萧杀,目光寒凉,不可一世。

    后面是一匹鬃毛剪束整齐,鞍韂金光耀目的胭脂红宝马,马上端坐着一个出色的人儿,身穿一袭素锦清水长袍,只在襟下用黄丝翻绣着福寿云卷。发挽男髻,一根碧绿的玉簪别着。素白脸上含着盈盈笑意,如春花初绽,显得烂熳,正是银若雪。

    银若雪在京城中名头虽然响亮,但她自虑是还未出阁的女儿身,是以甚少抛头露面,众人多有不识。

    今日一见,无不惊艳,才知盛传手段狠辣、武艺高超的五将军竟是如此美丽的一位花儿少女,均大感意外,一时间议论之声如蜂蝇爆巢,江河涨水,嗡嗡而起,吵人的耳鼓。

    银若雪骑在马上,眼望黑压压的一片人头,心中暗道:这群任我宰割的贱畜怎地惹烦?若将他们的头一个个砍下来,怕要累到手软也砍不完。

    来在春香院楼前,飞身下马,抬眼看时,见门楣上已横下一条三尺多宽,两丈多长的白绸横额,上用朱砂写有一行大字:青春玉女初夜抛彩大会。隔开一格,是“白玉香”三个字。

    银若雪微笑着点头,甚觉满意。

    何妈妈早迎上前,欲请银若雪入楼。银若雪横她一眼,心道:亏你想得出?凭我的净足,岂能踏你的贱地?

    抬头看太阳正在中天,时辰尚早,道:“我且在这里稍坐吧。”何妈妈忙亲自将一张又重又大的楠木太师椅笨笨磕磕地搬过来,唤人将小几和茶水吃食一并拿过来殷勤招待。

    银若雪四下望一圈,却不见童牛儿的身影,觉得奇怪,暗道:这臭牛儿哪里去了?难不成被我气死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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