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来去不由人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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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童牛儿出身虽卑,心气却最高傲不过,早想着得机会在这班人中拔尖立威,彰显能为。今有朱雀令牌在手,嘴里咬牙,心中暗暗发狠。
头一天晚上叫营中值班校尉传下令去:第二日一早三更点卯,四更升帐,有迟到误卯者将重重责罚。
但众锦衣卫听得是副营使童牛儿之令,各个嗤鼻,以为不屑。
东厂之中历来不曾有过三更点卯,四更升帐的先例。众锦衣卫又都是夜赌暗嫖,‘花’天酒地,晚睡晚起惯了的,如何能来得了?叫他三更应卯,四更立帐直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是以当童牛儿端坐在营帐中厅的金漆铁背高脚椅上,听三通聚将鼓敲过之后,朱雀营一百七十几名锦衣卫只来了九十几人。
童牛儿早料到会如此,将双眼微眯,嘴‘唇’抿得紧密。喝令值班校尉点起一炷细香,以香计时,凡误卯一炷香之内的,责打十军棍;两炷香之内的,责打二十军棍,依此类推。
众人虽见童牛儿脸‘色’铁青,立的规矩严厉,初时还不甚怕。
但等第一炷香燃尽,误卯的七八个人被拖到堂下,扒去‘裤’子,由童牛儿负手监看着打了十军棍后,被打之人痛得口眼歪斜,呻‘吟’之声此起彼伏,倒都有些惧了,暗遣贴身伺候的小校出营去通知‘交’好的锦衣卫速来应卯。
如此三炷香过后,众人已经到齐,唯缺一名唤作李横的锦衣卫。
童牛儿与这李横虽不曾打过‘交’道,却知此人之父便是南塘关总兵、兼挂西路兵马元帅印的李天吉。
李横倚仗其父权势,从来专横跋扈。平素欺男霸‘女’,非恶不为,向为京中一霸。便是银若雪他也常出言挑逗,欺凌三分。
童牛儿见过几回,深觉不忿,早有心整治,正愁没有机会。今儿见有了实在籍口,暗暗欢喜。命人每隔一漏便送一道催命令牌传唤。
如此连送十九道令牌,才见李横斜挂素袍,歪戴官帽,大摇大摆地向厅中走来。
此时天已大亮,末更早敲。
童牛儿双手支在大案之上,冷冷看他走入大厅,在自己面前站了,倏然伸掌向案上重重一拍。“啪”地一声响,将厅中众人皆吓了一跳。
李横也是一震。他虽不曾将丁点大的童牛儿放在心上,但大案后面这把金漆铁背高脚椅毕竟不是随意可坐的。李横倒也不敢太过放肆,只将一双眼睛瞪到暴突,向童牛儿怒目而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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