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有女已长成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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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待散堂后,童牛儿晕晕乎乎地随众人从厅中出来,连装瘸一事都忘了。可还未等笑出,头上已挨一掌,抬眼见银若雪正狠狠瞧他。

    童牛儿心思电转,立时明白自己得此天恩必与她有极大关系。听银若雪低声道:“你干的好事,还不随我来?”

    童牛儿一时‘迷’糊,不知自己又因何事惹她恼自己,只得在后垂头跟随。

    待入雷府,登上绣楼,关好房‘门’,银若雪却不理他,直入里间去了。童牛儿在地中央站着等了片刻,不见她来呵斥,倒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银若雪本是比他还要小儿的脾‘性’,自从以身相许以来,将全部心思尽数投入他怀抱。

    若换做别家‘女’孩儿,如此本是正常。可偏偏银若雪从小养成偏执小姐脾气,以为自己与童牛儿既已合二为一,任事都不用再遮掩,索‘性’撕扯去全部伪装,向童牛儿直白面对。

    童牛儿待见了银若雪对他颐指气使、刁蛮无度的本来嘴脸,不禁吓得胆寒。

    他以前自然也遇到过这类‘女’子,但经不住他镇压打击,最后全都驯服。可这些手段他怎敢向银若雪使?

    首先银若雪是当朝权专天下的东厂大总管雷怒海之‘女’。

    童牛儿纵是不畏死的无赖‘性’格,但也只是不畏死而已。人死之后一了百了,怎样都好说;难的是活时的日子不易过。他知凭这个吓不倒人家,是以也不敢拿出来显摆。

    其次他也想以力降服银若雪,可怎么能够?银若雪只在他怀抱中不是对手,余下的时侯出一只脚就能将他踢得屁滚‘尿’流,跌爬不起。叫他暗里咬牙,却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二人如此相处日久,心下已各自生厌,都以为要纠缠到尽头,情感比从前冷淡些许。只是情如离弦飞矢,此时余势仍在,不能立刻停下来罢了。

    童牛儿以为银若雪叫自己来,却把自己晾晒在这,必又是有意耍蛮刁难,心中愈气。想转身偷偷逃走,可又怕明日相见时落下胆小的恶名在银若雪的口中被她讥讽嘲笑。转过几个念头后,悄步来在里间的‘门’口向内张望。

    一看之后不禁吓了一跳。见银若雪半身伏在金丝楠木雕‘花’的大‘床’上,九‘色’翻绣的白绡帐内,正双肩抖动,哭得好不伤心。

    童牛儿心中奇怪,想不明白自己又不曾惹她伤心,她哭个什么?

    犹豫片刻,终不忍束手冷淡,走入上前来扳银若雪的肩头,想好言安慰她一番。

    可手刚搭,猛觉腹上已受下重重地一踹。站立不稳,退后几步,一跤跌在厚厚的雪白羊‘毛’线毯上。翻身刚要爬起,屁股拱到一半,又被踢了一脚,重新扑倒。

    童牛儿生平最恨有人如此捉‘弄’他,直恼得五脏生烟,七窍冒火。猛地斜身滚出,正好到‘门’口,爬起就向外窜。

    银若雪早防他这招,已先站在那里等,一脚将他蹬回房中,泪眼朦胧地瞪视着。童牛儿见逃之不脱,无奈只好拿出最后一招,索‘性’向地上一躺放起赖来。

    银若雪仍旧哭着,泪水双对而下,如雨似瀑,滔滔不绝,滴落在童牛儿的脸颊上。童

    牛儿瞧她片刻,将嘴一咧,道:“打死我算了,叫你做了寡‘妇’,再哭不迟。”

    不想这一语惹得银若雪更加伤心,哇地放出声来,将双拳轮番砸在他‘胸’膛上,道: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——要不是怕我的孩儿生来没有父亲——我便打死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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