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不堪红颜妒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银若雪心中道:便想不肯也来不及了,生米煮成熟饭,朽木雕刻成舟,任什么都晚了。又点一点头,可想想不妥,道:“他只是个都尉,小小的从五品。我若嫁他,岂不折辱了门楣?”

    雷怒海摇头道:“这个不需你操心。三个月内,你俩个便典行大礼吧。若再晚些怕就不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银若雪听得糊涂,道:“什么不好看?”

    雷怒海目光柔柔地看她片刻,道:“你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。少骑马,莫乱动,小心伤了胎气。我以后每日遣御医为你诊视。生第一个孩儿最是凶险,一定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银若雪“啊”了一声,大张着嘴半天合不拢,木雕泥塑般立在当地反不过神来。才知一时的快活换来的却是天大的麻烦。

    童牛儿把马牵在身后不骑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,头也不抬,只胡思乱想。可到底想些什么,自己却不甚清楚。

    进了春香院,上楼入房,却遍寻不见赛天仙。才想起那夜她随云婆鹤翁二老去剑阁下的石屋小住,至今未归。少个人在,屋中好不冷清。

    想起俗语所说的‘世路难行钱做马,愁城欲破酒为军’有三分道理。唤小丫头进来,与她一锭银去买酒,把盏自饮,喝到酩酊,在椅上已坐不住,轰隆一声跌摔在地下。

    林凤凰和白玉香在隔壁早闻他归。但赛天仙不在,不方便过来。忽听小丫头失声叫唤,忙过来看,三人合力将童牛儿抬到榻上。

    童牛儿极有酒量,虽醉不迷,见二女在前,遣走小丫头后将事情原委从头细细讲了,口齿清楚,一事不漏。

    二女听罢亦惊。尤其林凤凰,失望得险些哭出。

    白玉香瞧见自然明白,为她遮掩道:“童大哥,这是好事呵。管她谁生的孩儿,总要姓童,就是你童家的后代。你为祖上延续香火,可喜可贺,愁从何来?更何况银姑娘那么出众的一个人儿,生下的孩儿必也不差。而你身为雷公公的东床快婿,虽是父因子贵,但从此掌权得势,岂不快哉!”

    童牛儿最喜欢平白无故占人家便宜,这本是俗人共性。

    他此际之所以苦恼不堪,只因忧虑赛天仙和林凤凰该落身何处,此其一;其二是他过惯放荡无羁,没有勒绊的自由日子,突然要被关入金铸银镶的笼中,怎受得了?

    一想到从此要过钱也不能赌,酒也不得喝的惨淡日子,童牛儿便觉得活着再没甚意思,倒不如死了清爽些。

    可听白玉香一番言语开导后又恍然有所醒悟,才想起自己有个孩儿正在银若雪的肚腹之中慢慢长大。那孩儿确是自己的骨肉,待降生后须叫自己为父。

    这情形便如有样宝贝,虽揣在别人怀中,但天下人皆知那宝贝是自己的,是以早晚要归入自己手里,想来怎不叫人高兴?

    他虽不曾受过礼乐教化,但子嗣之念却重。这样一路思虑下来,慢慢将前景看得清楚,脸上也一点点绽出笑容。

    想到极乐之处,忍不住猛地坐起,将手一拍,哈地笑出。倒把白玉香和林凤凰吓了一跳,不知他哪根神经搭错,怎地犯起疯来?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