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酒中日月长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第(2/3)页
银若雪最见不得他这幅贪钱喜宝的俗人模样,恼得咬牙。一掌将他手中攥的银票打散,骂道:“乞儿出身,终改不了贪得嘴脸。这点银子便让你欢喜成这样吗?真丢死个人,你——”
还想说些羞辱他的言语,猛地想起这小儿面子最矮,‘性’子最倔,心肠最狠,若真惹得他恼,怕不易哄,忙停住口,抬头看时,却已晚了。
只见童牛儿站直身体,敛起脸上笑意,正用一双酒染通红的眼睛死死瞪向她,内里目光渐渐寒凉。
童牛儿盯视银若雪片刻,转身‘欲’走。
银若雪面上虽装得凶恶,其实心里情却缠绵。见童牛儿果真恼了,顾不得自重身份,一扑抱住他哀求道:“相公我错了,相公你别怪我。”
童牛儿酒意浓烈,是任意用事的时候,拖着银若雪走出丈远。但想着她正有孕在身,怀的是他童家骨‘肉’,一旦动了胎气可不是玩的。只得停步恨声道:“我是乞儿出身不假,别人可以瞧我不起,你却不能;你若真也瞧我不起,别人可以说,你却不能说,只在心里想着就够了,知道吗?”
银若雪自从得知自己怀下童牛儿的孩儿后,早将刁蛮脾‘性’尽都收拾起,把满怀心思放在他身上。是以听任童牛儿呵斥轻贱也不觉羞,呜咽两声,道:“相公我错了,你饶我这次吧。”
童牛儿听她言语顺耳,稍泄怒气,哼了一声,低身将她抱起。银若雪偎入他怀便不肯动,叫童牛儿抱入帐里。
二人亲热片刻,银若雪引着他言语问道:“你说,你怎地将林猛救走的?”
童牛儿一怔,道:“林猛被救走了吗?”
银若雪以为他装颠,道:“你做下的,怎地不敢认?”
童牛儿摆手道:“没有呵。我虽有意救他,可人单力弱,又无帮手,怎能救得?这几日我一直在甲字大营中赌钱,辕‘门’都不曾出过一步,如何救他?不信你寻那营里兵士来问,看我可曾稍离。”
其实银若雪早得家将禀报,和童牛儿所说一样。
原以为是他使诡计安排外人施救,可天字牢营防守何等严密?童牛儿朋友虽多,大都是和他本‘性’上下相仿的市井无赖。若论偷‘奸’耍诈还有些能耐,要说劫牢救人,正如童牛儿所言,怕一个都用不上。
想到此,银若雪竟觉得有些失望,原来童牛儿也是个无能之辈。
念头一转,暗道:难道是黄坚那老儿查知此事,暗中派人将林猛救走?或是童牛儿本就与黄坚有勾搭,通风报信在先,叫黄坚遣人去救的?可自他离开我这里那刻起,我便叫人暗里监看,从不曾放松,就算他咳嗽一声我也知晓;黄坚那边也有我锦衣卫日夜监看,若有变故,我也早该得报。何况黄坚的帐下死士都在数千里之外的边塞驻军大营中,只在这两日间通报讯息,调遣人手根本来不及,不会是黄坚。那究竟是谁呢?
银若雪越想越糊涂,蹙起双眉噘嘴傻在童牛儿怀中。童牛儿瞧着有趣,心里偷笑。
自牢营中劫掠林猛自然是童牛儿一手策划安排。凭他小儿脾‘性’最爱逞这诡异之能,焉肯安静?
但他早想到林猛一旦被救走,雷怒海必不肯善罢,定要下力追查。银若雪虽是他妻,却难保不对她爹爹说出真相,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?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、娇妻贵子失去不说,怕是这条小命也不保。
正好有雷府家将监看自己,童牛儿想起一条百试不爽的金蝉脱壳之计:先入甲字大营,聚来一群死党设局开赌。但他这一局不为赢钱,只为赢下时间。
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