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何堪忘生死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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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兵士里有认识童牛儿的,早已惊叫出来,指着他告诉别人说这个是阉党余孽,若抓住可以得下一大笔赏银。其他兵士听了兴奋,都跃跃‘欲’试地想要往上扑。

    就在童牛儿命悬一线的时候,突然从旁边的房上飞身跃下一人,快得好像急速划过的闪电一般扑向围在童牛儿四周的兵士。这人穿一袭黑衣,从头到脚包得严实,被夜‘色’遮掩得叫人分辨不清。他手里拿着一柄神光内敛的暗‘色’匕首,那匕首极锋利,只是横划而过,就把当前的三名兵士放倒在地。

    黑衣人闯入包围之中,一把拉住童牛儿,然后大叫一声,飞身跃上旁边高耸的屋檐。童牛儿不擅轻功,险些跌落下去。多亏黑衣人反手一抓,将童牛儿扯上去。黑衣人却不停身,抓着童牛儿的手腕就跑,翻过房脊,躲入后坡的‘阴’暗之中,叫下面叫嚷的众兵士瞧不见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童牛儿待喘均匀这口气,借着晦暗夜光仔细瞧向黑衣人,半晌才人出正是自己的岳父,曾经的东厂督主雷怒海,不禁大吃一惊。张口正要询问,雷怒海却将手指竖起,叫他不要言语。童牛儿早习惯听从他的号令,见他如此,听话地闭上嘴巴。

    雷怒海待下面的兵士散尽,拉着童牛儿低身潜行,从房上跳落在后街,然后掩入一个半开的角‘门’。雷怒海关好‘门’,上了栓,把耳朵贴在‘门’上听了片刻,确信没有人追寻而来,这才领着童牛儿往前院走。

    童牛儿一路打量,发现是个不算太大的后‘花’园,里面草木凋蔽,显得荒芜,显然少人打理。二人一路兜转,来到二层院子,雷怒海推开正厅的房‘门’,叫童牛儿进入其中,然后把房‘门’关起。

    屋子里没有灯火,童牛儿见暗的看不清东西,便想掏出火镰火石点起蜡烛照明。他刚擦两下,却不防被雷怒海一把夺过,扔在地上。雷怒海对惊讶的童牛儿低声道:“不要点火,会招引官兵来查。”童牛儿听到这句才明白这里原来是雷怒海的‘私’密藏身之所,还不曾暴漏过。不禁暗觉雷怒海‘奸’猾,看来早已经为自己安排下退身之路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就在黑暗里落座,相互看着对方模糊的身影,都觉得有些诡异。雷怒海问童牛儿:“你来此作甚?不怕被抓捕吗?现在城里正查的严密。”童牛儿点头道:“知道。可若雪还在诏狱里押着,我怎能看她在里面受苦而不去救?便舍了这条‘性’命不要,也要把若雪救出来。”

    雷怒海听童牛儿这么说,不禁动容。正所谓‘患难见真情’,雷怒海原对童牛儿没什么好印象,以为他就是个市井出身的无赖罢了,浑身上下长满心眼,没一句话可信。对‘女’儿银若雪也必定就是在欺骗,只为了让自己给他荣华富贵而已。却不想如今都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,童牛儿还能记挂着自己的‘女’儿,并且肯舍身来救,当真难得,心里好不感动。

    但雷怒海从来是个喜怒不形于‘色’的冷淡之人,嘴上从不肯说什么。只轻轻点头,道:“就凭你吗?怕若雪还不等救出来,你已经把命丧了,值得吗?”童牛儿冷哼一声,道:“有什么值不值得的?生死都是一样的惨淡,什么值得?”

    这一句倒是得到雷怒海的赞同,以为如今的天下已更换了主人,他们呼风唤雨的时候已经过去,阉党一伙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连个躲藏的地方都不安稳,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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