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孟怀玉明白了,会心地一笑道,“多谢贵东指点,改rì啊,改rì在下定然再次登门拜谢,告辞,告辞!”说着起身抱拳施礼。 “东来慢走,带贵号开张之rì,鄙人必上门捧场,不远送!”绸布店老板还礼道。 孟怀玉转身带着顺子出了绸布店,向大街上走去。二人还跟前面一样,溜溜达达地闲逛着。顺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,不时地问这问那,很少到县城的他感到什么都很新鲜。不过当着外人时,即使自己听不明白他也不敢多问,谨慎得很,生怕走了嘴。跟孟怀玉单独相处的时候,顺子的话匣子就打开了,拉着孟怀玉问个不停。有些东西孟怀玉也没见过,就敷衍几句了事,顺子却不甘心,总是缠着摊主非得问明白不可。 这二人又闲逛了多时快走到通乐大街和泷河东道交口的地方时,孟怀玉又看到了那一群小叫花子。这旧历的二月似乎天天都是他们的节rì,小叫花子们跟在年岁稍大一点的后面,挨家讨去。 孟怀玉快步跟了上去,拉住一个差不多有十五六岁的花子微笑道,“我想尝尝‘百家饭’哩,排琴(兄弟之意)好心替我顺顺道吧。”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叫花子倒是懂得些江湖规矩,立刻跟孟怀玉盘道起来,反问道,“上排琴(哥哥之意)是吃搁念子的还是冷子点?” 孟怀玉指指自己的打扮,苦笑道,“水码子腿长,水做捡地来。”小叫花子笑了,眨了眨眼睛,指着街对面一家小饭馆道,“上排琴攒儿亮,浑天到那啃吃窑等好了。”三两句话的来往,孟怀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,看来只能等到天黑了才能见到“花子赖”,这家伙的气势还不小呢。 顺子听得稀里糊涂的,等小叫花子走远,便向孟怀玉问道,“怀玉哥你们在说什么呀,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啊?”孟怀玉笑了笑道,“顺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怎么啥都没学会呀?我们刚才是‘盘底’呢。他问我是‘吃搁念子的还是冷子点’其实是在问我是吃江湖饭的还是做官的,我跟他说我就是一个跑了很多地方的穷人,在他们这个地面上做个穷生意,不发财。‘攒儿亮’就是夸我懂得江湖规矩,让在门天黑之后在对面的饭馆里等他。” 孟怀玉解释了一通之后,顺子才若有所悟道,“原来如此啊,看来以后还得跟你好好学学了!”怀玉听言,满意地点点头。 午饭过后,孟怀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,就急忙带着顺子到蔡秋生的杂货铺去。走到门前,见“四海帮”的人还在门口把着,孟怀玉就上前解释说前几天跟蔡秋生谈了笔生意,今儿个是来取货的。“四海帮”的人里面有一个是那天见过孟怀玉的,大量了一番觉得面熟,又看孟怀玉的穿着打扮似个生意人,就没有多为难他,放他进去了。 见到蔡秋生,孟怀玉把晚上要去拜码头的事情告诉了他,并说了说自己的想法。蔡秋生闻言喜上眉梢,心中暗忖,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真不简单。若是能有“花子赖”的帮忙,自然是胜算多了一分。 蔡秋生一边叫人给孟怀玉上茶,一面快步走进里屋取出五十块大洋外加一个紫檀木匣子。开匣一看,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黄白两sè玉石象棋棋子,颗颗晶莹剔透,包浆自然,绝非等闲之物。孟怀玉看了也不由得两眼放光。 只听蔡秋生徐徐开口道,“孟东家您上眼,这是在下藏在家中的镇店之宝。买时卖家说是到代的,我也请古玩行里的前辈给看过了,绝对是真品。一直没舍得转手,今天你就把它带着,当成是给‘花子赖’的礼物好了。”没等孟怀玉开口,蔡秋生接着解释道,“这个‘花子赖’对钱财倒不甚看重,就是喜欢下象棋,有了它,你再开口托事会容易些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