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楚老爷子点了点头,“你说,放心大胆的说!” 他的孙媳妇,他还是护得住的。 陈青怡又滋溜一口茶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。 “爷爷,您也知道,我生在农村,长在农村! 我们大队地少! 以前每年到了年底,除了粮食 ,每家只能分到二三十块钱。 这还是年景好的时候!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夏天,下了好长时间的雨。 被分到洼地的生产小队就一直出不了工,地里全是水。 就都在家躺着!” 等那块地终于土不粘能下脚了,地里草长得比粮食还高。 那一年,整块地都没怎么打粮,猪草倒是格外的多。 楚爷爷有些怔愣:“躺着?为什么不帮其他小队的去干活?” 陈青怡笑笑,她以前也有同样的疑问。 以前他们大队管理上,是有问题的,按部就班,不灵活。 “分粮食是人七劳三,就算不干活,大队敢不给他们分粮食吗?” “总不敢眼睁睁看社员饿死吧。” “谁也不敢!!” “不用干活,还有饭吃,哪能不乐意,就算去干,按照那年的收成。 也多分不了多少粮。 大队账面有钱,工分越多,自然分的钱越多。 可这一年,大队账面赤字,欠了一些钱,努力肯干的。 年底还要倒找大队钱,您说说,找谁说理去? 干了一年,累的要死要活,到头来,还不如偷奸耍滑的! 偷懒的最起码不用反过来给大队钱!” 以前陈老太就没少拿这个说事儿,言语中颇为自豪。 从此将偷奸耍滑贯彻到底。 陈青怡继续道:“加上本来就地少,又分去不少知青。 每家分到了粮食就更少了。 一来二去,恶性循环,这些人干活就越来越磨蹭,出工不出力了。 可他们自己家的自留地,菜园子,都收拾的很不错。” 楚爷爷若有所思。 陈青怡滋溜一口茶水: “我们隔壁大队地多,人家年底就能分一百块钱左右。 干活积极性就高。 不像我们大队,以前大年三十头一天还干活也是经常事儿。 明明一天能干完的活,非要磨蹭五六天才干完。 可从那年我们大队盖了暖房,养殖场,就变得不一样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