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掌权便夺命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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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童牛儿想着林凤凰向来是被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,连寸缕肌肤都是泡在蜜糖里滋润着才长到这大的,何曾受过如此阴暗寒冷的虐待?

    一时恨不得将这牢房劈开,把花骨朵般柔软美丽的林凤凰搂抱在怀里就此逃离,远遁天涯海角,叫她在温暖阳光下恣意烂漫才好。

    起身呆立片刻,向外面喊道:“去唤军医来。”

    牢房门口把守的军士听是童牛儿声音,不敢怠慢,一路小跑着去了。

    约盏茶之后走入一名五十几岁的老兵。花白胡须上沾满的油汤汁水还不曾擦干净;口里浓烈酒气只片刻间就将整个牢房遍布。脚下歪斜,目光迷离,显然喝得不少,把提在手里的破烂紫藤药箱晃荡得稀里哗啦地响。

    童牛儿懒得看他,将目光转向别处,手指铁栅栏里的林凤凰道:“她病了,与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那名军医低声应个诺,钻入栅栏之中,将林凤凰细瘦的手腕拾起搭过,片刻之后转头向童牛儿露齿一笑,道:“大人,她只是偶感风寒,无甚大碍,一半时死不掉的——”

    童牛儿自然知道这军医久在牢营里混迹,对一班犯人的病亡故逝瞧得多了,早不当回事,倒也无心怪他麻木。只冷冷地道:“治好她。”转身欲走。

    这军医若在平常清醒时也许还能看开些轻重,奈何此时被酒捉弄,却忘了听人传说的童牛儿本性,竟起身抗声道:“大人,拿什么医她?”

    这一句招惹得童牛儿停步,回头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军医仍在酩酊之中,又道:“我没有药物,倒不知拿什么医她,请大人示下。”

    童牛儿听得来气,指了军医道:“欺我不知吗?营中月月都拨下买药物的银钱与你,你却全都拿去喝酒。此时倒来问我拿什么医她?”

    军医似不忿童牛儿的呵斥,钻出栅栏后分辨道:“大人,似这等犯人死不足惜,一条贱命还不值那药钱,何必医治?叫她自生自灭岂不是好?我以为——”

    他自顾着说,却不曾见童牛儿已将两条眉毛竖起,把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儿在。不等他说完,猛地一蹿向前,飞起脚来当胸踹下。

    此处正离那立有铁桩的水池最近。军医被踢入空中,挣扎着落下,“啊”字还未喊完,已经噗通一声跌入飘着蛆虫的臭水之中。

    那水池深足一人还多,个儿小些的便要直没至顶才罢休。军医不会水,一口呛下去后立时懵了,只知拼命扑腾,在水面上留下一串串气泡。

    有听到声响后冲入的军士和这军医好的想要向前去救,却被童牛儿高声喝止,道:“让他自己爬上来。”

    众军士见得他寒如凝铁般的脸孔皆都惧怕,倒没一个有胆色向前的。但片刻之后那军医将臭水喝个饱,自己飘在水面上,还哪爬得上来?

    童牛儿见了冷哼一声,道:“不需捞,且报个病亡吧,没药医他。”一边就要向外面走。

    众兵士才知传闻不虚,这童牛儿真个比那阴间小鬼还狠三分,都觉得胆下寒冷,脸上跟着变色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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