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无赖有肝胆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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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童牛儿见赛天仙已饮了三盏,还要倒酒,怕她醉了难过,喝止道:“休再喝了。//.//”赛天仙却不听他话,自顾倾干。抬头一笑,道:“相公你疼不疼我?”

    童牛儿正想心事,只敷衍地应了一声。赛天仙却不甘心,又道:“相公你舍不舍得我?”

    童牛儿不明白她意思,抬头嗯了一声。赛天仙借酒力道:“相公我替林姑娘呵。”

    童牛儿先是一怔,拧眉片刻才明白她语中意思,心头突然窜起一股无名烈火。瞪视赛天仙片刻,猛地立身将桌子掀起,叫上面碗碟皆飞入空中,其中的菜汤汁水淋漓而下,洒落在赛天仙身上。

    赛天仙见童牛儿恼了,酒已吓得不见踪影,自顾坐在椅上‘抽’噎哭泣,一任汤汁顺脖颈流下却想不起擦。道:“可锦衣卫看管得如此严密——你又怎救得她——相公我只怕你有祸临头呵——你若有长短——我可怎么活——”起身扑过抱了童牛儿哭。

    童牛儿将她搡到一边,低声呵斥道:“男人的事你休管。”自回榻上睡下。

    赛天仙扑在地上又哭了片刻,起身将烛火灭掉,忍黑将帛巾沾湿,褪去小衣擦洗身上汤汁,仍自‘抽’泣个不停。然后‘摸’回榻上,躬了身子在童牛儿旁边抱肩而眠。

    童牛儿自然明白她用心的良苦,瞑目半晌,火气渐消。睁眼见了赛天仙的孤弱模样心中疼惜,伸臂将她搂入怀中。

    赛天仙最经不起他如此,立时紧紧抱住童牛儿,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。

    直到日上三竿,童牛儿才慢慢醒来。

    睁开双眼见赛天仙正端坐在菱‘花’镜前梳头,瞥他一眼,道:“我去集市买菜,白姑娘初破身子,要补养一下才好。相公你吃什么?”童牛儿摇摇头,扭身又睡。

    赛天仙待收拾整齐,自带小丫头去了。

    童牛儿却再睡不着,睁了眼睛望着窗外半‘阴’的天空发呆。想起昨夜赛天仙的言语,不禁恨得咬牙,却说不清这恨从何来。

    可正如赛天仙所言,自己确无良策保得林凤凰清白。

    童牛儿把前后事情想过百十几遍,已约略猜出银若雪这次设局的用意仍是为‘诱’林猛来救,好当场擒他,是以伏兵必多。

    但若不救,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下林凤凰的清白?难道真如赛天仙所说吗?可银若雪第二日派人验看,岂不要穿帮?这中间所经历的环节颇多,倒费周折。万一哪个事后走漏消息,怕都要陷落牢狱之中。

    这些且都不说,自己又何忍将赛天仙推上前去,任人侮辱蹂躏?

    可思来想去,也自是不忍叫林凤凰‘蒙’此羞辱。一时间决断不下,好不难过。

    正无奈时,听‘门’上有人轻敲,不待他应,一个头探入张望。见童牛儿自在榻上躺着,闪身进来,将‘门’轻轻掩好。

    童牛儿见是这‘春’香院中做杂务活的老婆婆。

    她平时少言寡语,虽与自己相识日久,却没说过一句话,不知她今日所来为的什么?婆婆老眼昏‘花’,目力不济,里外屋仔细望过一遍,费时颇多。

    童牛儿不知她在寻找什么,也不言语,只支着脑袋静静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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