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不堪怜旧爱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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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婆婆自怀中掏出五张千两银票摔在柜案之上,问伙计:“够了吗?”不等回答,转身出店。鹤翁在后急急相随。
云婆婆停身看他,嘴‘唇’动了两下,想说什么,却又咽回。只将手一挥,止住鹤翁脚步,飞身上马,抖缰去了。
鹤翁呆立良久,直到再望不见妻子身影,才牵马缓步而行。同时心中奇怪:云婆婆怎会到了这里?
他却不知,云婆婆也为追查这件‘奸’杀民‘女’的案子而来。
原来被害‘女’子中有一家其父母和云婆婆关系甚好。‘女’儿遭害,父母心如火炼,传书找到云婆婆,托她帮忙查拿凶手。
云婆婆从来最恨此等‘淫’滥之事,又有苦主托请,焉能不管?一路跟随追查下来。那凶手也惊觉有人在侧窥视,急急赶到大同府后,立刻隐匿不出,如石入海,沉沉不见。
云婆婆也刚从城西那所金家大宅转过,正想回客栈休息。
策马自正阳大街上缓缓而行,抬头时惊见旁边一家衣舖前栓有一匹白马看着熟悉。正想时,胯下那马已先自奔跑起来,到了白马身边,鼻中低鸣不已,两匹白马耳鬃厮磨,好不亲热。
原来这两匹健马皆是鹤翁‘花’重金从西域雪山之中购得的雪龙名驹,本是一雌一雄。初得时还是稚口小驹,待到成年,云婆鹤翁因爱成恨,各自殊途,两马也分东西。
转眼八年过去,却不相忘,倒比以前还要亲密。
云婆婆见马上披的坐垫仍是自己当年亲手所绣,金丝银线早已褪去华丽之‘色’。锦帛美缎也显破烂不堪,与赤金打造的蹬韂‘交’环甚不协调。但主人仍不舍弃,可见弥足珍爱。睹物思人,想起昔日欢愉,不禁悲从中生,有泪湿睫。
胯下马来,走入店中,见鹤翁正在试穿一件紫貂裘氅。看他身影虽仍健硕,但背已有些弯。
待听伙计出言不逊,以为凭鹤翁脾气必要发作计较,‘弄’不好这伙计怕要挨一顿打。却不料鹤翁只略顿身形,不言一语,便要脱衣还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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